科学家要善于交流,合作研究跨领域问题
2002年,徐匡迪出任中国工程院院长,他把战略咨询工作摆到了重要位置。
“美国的‘曼哈顿计划’,请物理学家、工程学家、军事学家一起研究,后来的‘阿波罗’计划也聚集了各方面的专家。”徐匡迪说,“因此我体会到,科学家不但要集中精力于自己的专业,而且要善于同其他领域的专家交流,合作研究跨领域问题。”作为战略科学家,徐匡迪最为人所熟知的,是担任京津冀协同发展专家咨询委员会组长。
2014年2月,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京津冀协同发展的重大国家战略,由徐匡迪牵头组成专家咨询委员会,对总体规划、京津冀三地的功能定位、发展目标等进行论证。同时,为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和形成京津冀地区新的增长极,论证在河北省建立雄安新区的可行性,徐匡迪组织专家咨询委员会和国内外专家对雄安新区的总体规划进行了数十次论证,按照“世界眼光,国际标准,中国特色,高点定位”的要求,完成了总体规划。目前雄安新区的建设正在稳步推进。
“当时就提出,不要盲目建设大都市,不要所有的中心城市都追求建成国际化大城市。”徐匡迪说,全世界发展最快的不是超级大城市,而是城市带或者城市群。“交通上很方便,一小时能通达的城市群,是最适合发展的。”徐匡迪指出,建立一个“轨道上的京津冀”,用高速铁路连接起来,这样既可以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又能促进协同发展。“京津冀协同发展瞄准的是打造世界级城市群,规划建设雄安新区是这项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徐匡迪说。
多年来,徐匡迪还先后组织了先进制造业、城镇化、人工智能等咨询项目,为国家的战略决策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
实现并跑、领跑,科研评价体系要有足够的韧性
“40年前的全国科学大会播下了创新的种子,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实施创新驱动的发展战略,成果丰硕。”徐匡迪认为,比如在土木、冶金、采矿、地质、水利等一些工程科技领域,我国已经在世界上处于领先地位,“我们建造了世界最长、技术难度最大的跨海大桥,在海底取出了可燃冰,在大科学工程方面也有可喜的进展。”
“在传统的工程科技领域,我们已经具有相当的优势,但是在信息技术、人工智能、航天科技等新兴科技方面,还需要进一步突破。”徐匡迪说,从引进、购买到实现自主研发,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现在有了大国重器,但还没有‘精器’。也就是说,肌肉强壮了、骨骼长大了,但是心脏和脑子还要靠别人,这是不行的。”
创新的一端是应用,另一端则是对基础理论的研究。“现在一些领域的创新还是‘热’在了应用。”徐匡迪指出,要为创新奠定坚实的基础,必须加强对基础理论的研究和攻关。他认为,“基础理论不弄清楚,照着人家搞山寨版,靠抄近路、找窍门是走不长远的,也不要寄希望于到国外购买,花钱抱个金娃娃回来。”
“比如,现在的科研评价体系,要看产值、利润,一些不出产值和利润,甚至赔钱的东西不太有人愿意做,单位也不太愿意投入,社会也不是特别关注。”徐匡迪认为,解决基础理论和核心技术的问题非一日之功,科研评价体系需要相应做出一些调整,“实现并跑、领跑,我们的科研评价体系也要有足够的韧性。”
“另一方面,系统创新也很重要。”徐匡迪认为,高铁就是一个系统创新的综合技术体系——不仅车要跑得快,而且还要与轨道、桥梁无缝衔接;车跑得快了,要保证零部件不出问题,还需要很多稳定可靠的传感器,“所以,高铁自主创新的一个重要的方面,就是把机械化、信息化、自动化连在了一起。”
40年前,徐匡迪从上海到北京参加全国科学大会,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而现在乘坐“复兴号”高铁列车只需4个多小时。列车在提速,科技创新也正在神州大地加速驶向更美好的未来。(本报记者 谷业凯)
在文学上,非主流“转正”再自然不过。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差不多个个都是非主流“转正”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