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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救□》的“虎将”
面对国民党当局严格的言论监控,白乙化等人巧妙地出了一期壁报《抗×救□》,贴在校园内,又一次点燃了青年学生的爱国热情。
身在北平,白乙化的心却依然留在了沦陷区的白山黑水间。1935年,毕业后留校任职的白乙化组织东北同学成立了“东北问题研究会”,积极进行抗日救亡宣传。面对国民党当局严格的言论监控,白乙化等人巧妙地出了一期壁报《抗×救□》(×代表日寇,叉子是硬的,不能抗,不可抗,抗则必败。□代表国,豆腐块是软的,勿许救,救必散架,可悲、可叹、可恨),贴在校园内,又一次点燃了青年学生的爱国热情。
这一年,华北失守,黄河泛滥,民不聊生。抗日救国热潮迅速升温。
12月9日清晨,寒风刺骨,为阻挡学生参加请愿活动,国民党出动大批军警把中国大学的校门团团围住,大声喊着:“只准进,不准出!”见此情景,白乙化安排一部分同学假装向外冲,与军警交涉,自己则趁机带领100来名学生逾后墙而出,一路接应了其他几所学校的学生,最早抵达原定集合地点,向何应钦请愿出兵抗日。何应钦只是让人出来应付了一下,学生们气愤异常。白乙化根据形势迅速做出决定:“请愿不行,我们就示威游行!”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反对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大家高喊着口号,白乙化与一名同学合举着横幅标语走在队伍的最前列。突然一群军警拉开铁栏快速冲了过来,瞬间冰冷的水柱冲向学生,一些穿着便衣的特务挥舞着皮鞭和警棍朝学生打去。那名同学慌乱中扔掉了横幅,白乙化迅速拾起被扔掉的一边,一个人双手举起,迎着军警的水柱和警棍继续前行。几个军警过来拉扯,读过军校的白乙化,凭着1米9的大个接连打倒了几个挥舞着警棍的军警,赢得了“虎将”称号。
“一二·九”运动中,仅中国大学受伤的学生就有100余人,为了揭露国民党当局镇压学生的罪行,白乙化等人在中大逸仙堂举办血衣展,手书“血淋淋铁的事实”大字横标。很快,当局开始大肆搜捕爱国学生,正在演讲的白乙化被突然闯进的军警逮捕。被多方营救出狱后,为了安全起见,党组织安排他以教员的身份到绥西垦区开展工作。
绥西垦区是1935年国民政府为安置东北流亡难民开辟的一片荒地,这里有很多大学生,爱国情绪高涨。活力四射、爱说爱笑的白乙化来到这里,脱掉西装革履,穿着粗布短衫,拿起钢锹铁铲率领大家开渠筑坝,引黄入灌,一面还办小报、教唱抗日歌曲、组织文艺演出。
炎热的夏天,乌拉山下凉风习习,一身白衣的教员白乙化,一顶草帽斜斜地扣在头上,潇洒地拉着一把自制的二胡,教大家唱着自己编写的《垦区歌》:“吃饭就得做工,做工必须努力,不受剥削,不分阶级,镰刀锄头,是战胜一切的武器。我们——今天流汗,明天流血,结成了铁的队伍,打回东北老家去!”
乌拉山旁,黄河套里,嘹亮的歌声响彻原野。很快垦民聚拢到了他的周围,运用以往同国民党斗争的经验,他在垦区建立起了党的外围组织——中华民族抗日先锋队。有着革命激情的“小白龙”注定到哪儿都是“不安定分子”,总能“整点事”出来。
西安事变爆发后,白乙化亲自赶往北平,将被迫解散的西安东北军学兵队部分学员及爱国青年学生80来人接到垦区,壮大抗日先锋队力量。不久之后,他率领着不足200人却有72名大学生的抗日先锋队,南渡黄河,横穿库布齐沙漠,东进抗日。
历尽千难万险之后,白乙化的队伍与八路军三五九旅会师,白乙化将全体干部派到三五九旅随营学校进行实战培训。四个月的集训后,这批大学生全面系统地掌握了战术要领,面貌焕然一新。
1939年初,冀热察抗日根据地负责人萧克接到八路军三五九旅旅长王震的一封信:“我这里有200多名平津流亡青年学生……有不少是共产党员。他们年轻,有文化知识,领会党的政策快,会做群众工作,为首的叫白乙化。”
萧克阅后立即回复:“欢迎白乙化率‘抗日先锋队’来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