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张灯结彩迎新年。 新华社发
建国门街道工作人员在北京东城区赵堂子胡同悬挂“春”字。新华社发
北京故宫贴门神挂春联,准备迎接己亥春节。杜洋 摄
“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儿就是年……”1月13日,农历腊月初八,北京胡同里这首关于过年的童谣声渐起,雍和宫开门舍粥吸引8000多人抢喝腊八粥,家家户户开始泡制腊八蒜,年味儿日益浓厚。
“要过好年,首先要了解过年的习俗。老北京人过年,一般从‘腊八’开始,一直延续到元宵节后,甚至延续到正月三十。‘年味’就蕴藏在那些过年的仪式感中。” 新年即将来临,旧年俗、寻年味正在成为新时尚,传统年俗“逆袭”折射出现代人怎样的“春节情怀”?老北京过年有些什么讲究?有哪些特别的年俗?对此,北京民间文艺家协会顾问、民俗专家高巍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说,“春节是我国最重要的传统节日,也是持续时间最长,内容最丰富,老百姓企盼最强烈的节日,是辞旧迎新的重要时间点。”
从腊八到正月三十 老北京的“年”持续时间长
“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儿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买年肉;二十七,宰年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儿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这首《过年谣》里说了很多过年有关的事儿,但值得注意的是,《过年谣》说的基本都是春节以前的事儿。”高巍说,简单来讲,过年是腊月到春节这一整段时间,就像歌谣里说的,过了腊八就是年。
他说,“年”在世世代代的中国人心中都是一个欢乐的节日,充满喜庆,热闹非凡。然而,关于“年”的传说中,“年”是不祥的恶兽。为此,祖先主动想办法祛除不利的东西,于是便有了祭祀祈福等系列民俗。这种以祭祀为主要形式的感恩活动要在十二月里持续一个月。“腊月”名称的由来,也正是因为腊肉是一种主要祭品。从文化内涵上来讲,腊八就是祭祀的开始。过去的北京城里,不论是王府,还是老百姓家,在这一天,第一碗腊八粥一定是给先人的祭祀。接下来街坊四邻还要互送腊八粥,包括家里养的猫、狗、牛、马等动物在这一天也要给它们喝腊八粥,还要在炉子上抹腊八粥,表示感谢灶王爷,甚至还要给门前的大柳树抹点粥,这代表着我记着你,我感谢你。而腊八粥的概念,不是过去所说的收拾家里的陈粮,准备新的粮食,而是制作腊味祭祀八方神灵。所以吃过腊八粥,就是年开始了。
高巍介绍说,腊月二十三又称“小年”,就像另一首歌谣唱的,“糖瓜祭灶,新年来到,丫头要花,小子要炮……”从这一天开始,北京人更忙活了,祭灶、扫房、蒸馒头、买年货、贴“福”字、贴年画、剪窗花、贴对联、贴门神,要一直忙到除夕。
“过去老北京人过年有个禁忌,就是过年期间不能动刀剪,所以要提前把吃的东西准备出来,该炸的炸,该汆的汆,做成成品或者半成品。加上过去家里普遍不宽裕,更得把一年之中不常吃到的好吃的都给准备出来。”他回忆说,“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一进腊月,我就做一件事,帮大人排队买过年吃的。因为那会儿好多东西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限量供应。每当家里买回一样东西,就觉得离年又近了一步,而且年味正是在参与中越来越浓了。”
“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老北京人还有独有的正月十九‘燕九节’,民间传说该节源于丘处机曾劝成吉思汗少杀人,由此拯救了许多生命。人们为了感谢他,特将他的生日设为节日。正月三十,老北京人还爱到雍和宫,观赏‘跳布扎’仪式,祈愿天下太平。过了这一天,年才算真正过完。”他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