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学界的前辈李陀带着新书重出江湖
“陀爷”的《无名指》,点向新城市人
本报讯 几年前,李陀老师来杭州,在美院一场热烈的诗歌活动之后,与钱报记者又热烈地聊了几个小时。他的精气神,使你忘了他的年龄。昨天,又长了几岁的李陀老师,带着他的新书《无名指》,重出江湖。被后辈毛尖称为“陀爷”的李陀身边,坐着几位他的老友:上海著名作家金宇澄、著名文化学者罗岗、著名作家毛尖。
李陀,人称陀爷,就像毛尖所说,“陀爷的称呼我觉得挺好的,有江湖气息,当年的先锋派是在他家的沙龙上起步的,没想到30年后会坐在一起”。
陀爷有多牛?他的第一部小说就拿了中国的短篇小说奖,他接着就去做文学批评了。电影语言的现代化,也是陀爷提出来的,把电影第五代导演催生出来了。
余华这几个著名先锋作家的出世,也与李陀的发现有关。如今的陀爷头发白了,但依然在关心着当下社会新现象。
而且,这个相当资深的,曾经扯起中国先锋文学大旗的著名评论家还写起了小说,带来了他的小说《无名指》。
李陀的《无名指》和金宇澄的《繁花》,都在探讨城市的新人与旧人,以及大城市的人,因为城市的变化,所带来的一些问题和城市现象。
陀爷说,他与金宇澄一起讨论文学,他很希望把两本小说连起来看,这样对理解《无名指》,或《繁花》更有力,“这些年来,农业题材小说的评论最多,也得奖最多。城市题材有人写,但影响力远远不如。”
说到大城市,陀爷拿郭敬明开起了玩笑,“郭敬明对城市的物质生活充满热爱,其实城市的发展给人类带来了很多新问题,比如孤独问题、抑郁症,很难一下子解决,那么文学该怎么办呢?”
陀爷机锋一转,从郭敬明扯回了文学。
他提到了俄罗斯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他对现代化的讨论深度,是新闻写作达不到的。”文学的功能,是把城市所出现的非常普遍的问题来剖析。
陀爷一直在关注当下社会。他说,最近流行的“佛系”,可不能小看啊,这是这个时代的新的生活态度,是城市化所造就的新人所创造的。
他说,金宇澄的《繁花》里的人是有信心的,但《无名指》里的人是没有信心的。他们不清楚自己在城市化的进程中,应该是什么角色。
金宇澄说,《无名指》给他的整体感觉是,李陀非常焦虑。“他其实是从一个评论家的角度,思考我们这些人该怎么办。”
文化学者罗岗认为,城市的问题,在今天变得特别重要。李陀《无名指》的男主人公是个心理医生的角色,要不断地面对人的心理问题,“我个人有点不满足的地方,李陀老师还不够狠,再狠点,会看到中产阶级这个阶层更深入的问题”。
“中国城市化中递进的过程中,社会变化的层次问题,除了文学家去表现外,应该也是社会学家该介入的。城市化的过程是很残酷的过程,不但中国残酷,各个国家都残酷。我的《无名指》呼吁的就是要关心这些新问题。”陀爷的调侃,最后,回归到他的批评家本色,变成了呼吁。
本报特派记者 张瑾华 发自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