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生活大爆炸》里，四个宅男科学家在各种数学、物理证明和推导中，不用计算机而是用笔在白板上写写画画——

无纸化时代，科学家为何还用笔？

　　5月16日，讲述四个宅男科学家故事的电视剧《生活大爆炸》在上映12年后终于完结。在剧情中，主人公物理学家谢尔顿和妻子艾米获得了诺贝尔奖；在现实中，剧情中提出的“谢尔顿猜想”，即“除了73这个素数同时存在镜像对称性与积性，不存在其他素数同时具备这两种性质”也在今年被数学家证实了。简单来说，就是73是第21个素数，反过来，37恰好是第12个素数，这叫镜像对称性，另外，7乘以3也等于21，这叫积性，只有73一个素数同时具备这两种性质。

　　如果说《生活大爆炸》是一部科普剧，很多人都不会有疑问，许多观众从演员的谈笑之中，听说了“弦理论”，复习了“波粒二象性”，重学了“双螺旋”。不过，电视剧中有一个细节令人玩味，四个宅男科学家都是科技达人，无人机坏了可以自己修，那么，在这个无纸化办公的时代，为什么他们在各种数学、物理证明和推导过程中，不用计算机，而是用笔在白板上写写画画呢？

　　对于习惯了一些大学老师上课一张张放PPT的学生来说，用笔亲自计算，仿佛回到了久违的中学时代。不过，现在好多中学老师也用PPT来演示推导了。

　　事实上，在现实中，科学家们还真离不开黑板和笔。4年前，日本爱知县一个不大不小的经济新闻，给科学家们很大的打击：受日本少子化影响，文具市场缩水，制造了82年粉笔的羽衣文具，老板实在找不到继承人，干脆关门了事。

　　羽衣文具关门的消息传出后，许多科学家、特别是数学家开始大量囤积羽衣粉笔，有的教授按照自己15年的用量囤积，还有的教授开始“居奇”，同事之间倒买倒卖，大概有200多名美国数学家在关门消息流出后下了订单。在数学家的圈子里，好用的羽衣粉笔被称为“粉笔中的劳斯莱斯”。这是因为，它不易断，不会弄脏手指，写得清楚还好擦。

　　那么，为什么信息时代到了，笔和写字板在科学家的圈子里依然流行？这是因为，很多演算需要一步步推算推导甚至擦掉重来，用笔推导，不仅仅是呈现思维逻辑的过程，也能让学生们跟着这样的思维过程去一起认知思考。相比之下，PPT能呈现的，只是结果而已。毕竟，推导的过程，思考的过程，有的时候比知道结果更重要，更有意义。

　　其实，在人类的科学探索历史中，许多事物都是先发现了结果，而后才慢慢推导原因，寻找其理论基础，在推导原因的过程中，科学家们又发现了新的未知领域。

　　幸运的是，羽衣粉笔的配方后来被其他商家买走，更幸运的是，还有很多科学家需要笔来推导，来给自己的学生讲课。去年9月，清华大学还组织了第二届教职工粉笔板书大赛，教师们娟秀的粉笔板书令人印象深刻。（舒 年）